下联是说,周瑜的气量是很好的,只不过“一山不容二虎”,只有在遇到诸葛亮的时候,周瑜才变得“嫉才”。换句话说,周瑜并不是真的气量狭窄,而是将诸葛亮视为一生之敌,想要在两虎相争中分出真正的英雄。

吕洞宾|3副不出名却精美绝伦的对联,才华横溢,堪比鬼斧神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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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看周瑜临死前推举鲁肃,便可以看出周瑜是实心用事,是气量恢弘而非妒贤嫉能的角色。只可惜,“既生瑜,何生亮”,而对联用“偏嫌”两字,细腻准确刻画了周瑜的心理,令人称叹不已。
第3副:我辈复登临,昔人已乘黄鹤去;大江流日夜,此心吾与白鸥盟。
这个对联乃是写黄鹤楼的。黄鹤楼乃是三大名楼之一,人文荟萃,佳话众多,乃是登临佳地。前人在黄鹤楼留下诸多对联,而这个对联,水平堪称鬼斧神工,令人拍案叫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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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有人会说,这个对联对仗不工整啊,“我辈复登临”的“登临”和“大江流日夜”的“日夜”,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,对仗不行啊,你怎么还说这对联好呢?
这里先说一点题外话。前几天,我和朋友们聊了写南昌滕王阁的一副对联:“兴废总关情,看落霞孤鹜、秋水长天,幸此地湖山无恙;古今才一瞬,问江上才人、阁中帝子,比当年风景如何?”
也有人提意见了:“对联很讲究上下对应的字平仄相对,特别强调词性要相同,你看看,很多词性都不同,严格来讲这是造句,不是对联。举例落霞孤鹜,江上才人,前是并列词组,后是偏正词组,这叫对仗吗?”
这位朋友能提出疑问,这是好事,不过他是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其实对联中有一种特殊的“各自成对”的特殊规则,也就是说,如果上联自己成为了一副小对联,下联也自己成为一副小对联,那么上下联就可以“不对仗”了。
我们看滕王阁的这个对联,“落霞孤鹜”并不是与“江上才人”来对仗的。事实上,“落霞孤鹜”是与“秋水长天”成为“对仗”,“江上才人”是与“阁中帝子”成为对仗。所以,本身已经成为对联了,就不必考虑说“落霞孤鹜”要与“江上才人”形成对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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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黄鹤楼的这个对联,同样是这个道理。“我辈复登临”里面的“登临”本身“登”和“临”已经对仗了,“大江流日夜”的“日夜”本身“日”和“月”已经对仗了,已经完成了对联的要求,自然就不会要求说“登临”和“日夜”对仗了。
这种“各自成对”的规则,乃是对联的一种“变格”,在过去的对联中其实比较常见的。而且,如果是一些长联作品,就算是“不对仗”也无关紧要。对联也像诗句一样,就像苏东坡的词,“豪放杰出,自是曲子中缚不住者”,不能“以辞害意”,不能因为形式而束缚情意。
我们以孙髯翁大观楼长联为例,清朝的著名文人阮元(阮云台)认为大观楼长联有好几次地方不够对仗,不够完美。于是阮云台自己动手,改了大观楼长联里面的几处字句。
结果呢,阮元的改联弱化了大观楼长联的气势,牵强附会,斧凿痕迹浓厚,长联的韵味也面目全非。当时有人嘲笑说:“软烟袋不通,萝卜韭菜葱。擅改古人对,笑煞孙髯翁。”可见,有时候对联也不能一味追求“对仗”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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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题扯远了,还是回到“我辈复登临,昔人已乘黄鹤去;大江流日夜,此心吾与白鸥盟”这副对联来。这其实是一副集句联,集句联本身稍微不对仗,是可以理解的。关键这副对联相当对仗,那就是鬼斧神工,气脉贯通,真正令人拍案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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